年轻人丝毫不在意亚瑟的善意提醒。
他笑呵呵的,完全不觉得开沙皇的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
私下里说沙皇的坏话在俄国确实是个严重的政治问题,但重要的是,他现在不是在莱比锡吗?
一个在吸烟室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一个在哥廷根大学任教的外国人,难道还能不远千里的跑去俄国,只为了专程去向沙皇告他的刁状吗?
在年轻的赫尔岑看来,这世上应该还找不出这样下贱并且还爱管闲事的人。
即便在俄国,下贱的家伙,那群俄国的秘密警察,大多也只是集中于御前办公厅第三局局长本肯多夫伯爵的手下。
他今日只不过是一时兴起,为了庆祝毕业和同学们来到莱比锡欣赏大音乐家门德尔松的新歌剧首演。
如果这都能巧合到偶然碰上一位潜伏在国外的俄国秘密警察,那赫尔岑觉得自己可得去找吉普赛女巫好好地算算命了。
这个靠在墙边默默抽烟的男人从不拿正眼瞧他,一副倨傲的模样,似乎压根懒得理会他这个莫斯科大学的进步学生。
这样的行径也愈发坚定了赫尔岑的想法:这家伙是在拿他开玩笑,是故意在戏弄他。
因为他不久前才冒犯了这位英国绅士,把他的毕业院校伦敦大学与喀山大学以及哈尔科夫大学相提并论。所以他的自尊心受了伤,这才想出如此恶毒的法子来捉弄他。
赫尔岑和英国人打交道不多,但是他的父亲曾经以外交官的身份在巴黎居住过几年。在巴黎,他的父亲见到了不少英国上流社会的绅士们。
根据父亲的描述,英国人好像确实就是这样的。
虽然他们与法国人一样有修养,但是英国人的情感要比法国人脆弱的多。他们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心里却有可能早已将把你恨透了。
而且,不论他们的思想是不是真的道德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