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还想提醒您一句,几天前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率领英国和平代表团来访,而您却打算恐吓威胁他时,这就注定走成了一步坏棋。
当然,我并不是在指责所有英国人都是小心眼儿。但是,您是个有智慧的人,一个无瑕的统治者,所以您肯定能洞察人性,而且也明白万事万物皆有特例。
更遗憾的是,在目前的地缘局势下,您让他扯到了一面完美的大旗,并且还间接促成了帕麦斯顿子爵和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政治和解。这两個互相厌恶的家伙接受了您安排的‘政治相亲’,忍着恶心共处一室,在大众面前亲热的仿佛新婚夫妻。
普鲁士和我个人,我们在精神上都绝对支持您的决定。但是,在现实层面上,您目前最好将精力放在如何独自应对这两个麻烦的讨厌鬼。喔,不,我差点忘了,讨厌鬼其实有三个,因为拿破仑三世这次同样选择站在他们那边。
——普鲁士王国驻俄罗斯帝国特命全权公使奥托·冯·俾斯麦,1853年于圣彼得堡冬宫照会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
“领导?”
年轻人的德语词汇量显然不算太高,他还没有学过这个单词,他推测这可能是德意志大学教授中的一个等级:“什么是领导?您的意思是副教授?”
“什么是领导?你这问题可把我给难住了。”
亚瑟认真回忆了一下他在哥廷根大学的所作所为,随后一板一眼的给年轻人解释道:“所谓领导,指的就是那些不从事任何具体事务,然而却能独占所有功劳的家伙。”
年轻人闻言顿时明白了,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随后不无讽刺的开口道:“原来您是哥廷根大学里的沙皇。”
亚瑟瞥了一眼这小子,打开吸烟室里的酒柜倒了点红酒:“如果你不打算回俄国了,那你可以这么直白的表述。顺带一提,俄国的大学生貌似也没比德意志的大学生谨慎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