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尿裤子吗?他哪里来的勇气对抗你?”
维多克叼着雪茄拉着马车扶手窜进了车厢,他冲亚瑟招手,示意他上车聊:“这是我的疏忽,我忘了告诉你,在一种特殊情况下,这群懦夫是能在大臣、部长的头衔面前长出脊梁骨的。”
亚瑟登上马车关上车门,马车在狭窄的小巷内重新摇摇晃晃的行驶了起来。
“什么情况?”
“那就是他手上有另一份点缀着大臣、部长之类词汇的文件替他撑腰。”
亚瑟皱眉道:“此话怎讲?法国政府大发慈悲,不打算继续追查刺杀案了?路易·菲利普对自己的性命看的这么轻?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倒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维多克也不正面回答亚瑟的问题,而是给他讲起了另一段故事。
“国王虽然性情温和,但那是在为人上的。至于在政治上,至少奉他为尊的奥尔良派可没有那么温和。七月革命后,奥尔良派刚上台没多久就立刻在立法、行政、司法以及军界大规模清洗正统派。
几个月的时间里,新政权不止褫夺68名正统派众议员的资格,还宣布175名正统派贵族院议员的议员资格无效,所有公开的正统派全都被逐出了两院。地方上的正统派的官员更惨,76名高官、196名专区区长和400多名市镇长官被罢免,65名将军被剥夺军衔、取消待遇,大批外交官和法官全都成了无业游民。
大部分正统派在那以后离开了首都,土地贵族基本都回到了他们在南部和西部的领地,住回来他们那些不知传了多少代的古老城堡里。不过,这些正统派贵族虽然在巴黎失势,但是在地方上,尤其是乡村地区依然极具影响力。
这些正统派虽然不被允许在巴黎怀念旧制度,但是他们依然固执的在自己的领地上维持着过去时代的生活方式和社交礼仪,遵循从前的规范举行宗教活动,纪念对波旁家族有特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