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沙沙沙……
苏格兰场的办公室里,摆着一台留声机,亚瑟躺在椅子上,两只腿翘在办公桌上,他的脸上盖着圆顶礼帽,阴影之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而在他对面的座椅上,是一脸紧张的惠斯通,他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直到这时候,惠斯通先生才开始后悔。
我的上帝啊!我为什么要贪恋艾萨克·牛顿爵士的权位,就做个普普通通的查尔斯·惠斯通不是也挺好的吗?
至少查尔斯·惠斯通还有一间摄政新月楼的大house以及足够吃到老的留声机产业。但是如果做牛顿的话,没有牛顿爵士整人的手段弄不好连安全降落都成了问题。
正当惠斯通心里挣扎着打起退堂鼓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亚瑟忽然抬起手拍在了身旁录音机的停止键上。
“很好,非常好。我还以为后面是有什么大背景,弄了半天,是两只小虾米在背后搞事情。从前我还以为下克上和独走是东亚岛国的传统,现在看来咱们西边的不列颠原来也时兴玩这套啊!想想也是,发展的早,又都是个岛,提前一百年来场预演好像也不是多奇怪的事情。”
惠斯通见亚瑟开口,连忙站起身道:“黑斯廷斯先生,东西你也拿到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就先告辞了。”
他正想转身出门,但还没等走到门边,身后便响起了熟悉的啪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拍在桌上的声音。
惠斯通眼睛一闭,蓦地仰天长叹一声,没办法,这步骤他实在是太熟悉了,身上都快产生抗体了。
只见惠斯通也不转身,迈着步子向后退了三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说,亚瑟,差不多得了,别总是动刀动枪的,你是个正直的警官,要讲文明。”
亚瑟一根手指套在扳机护环里,一边转悠着枪,一边开口道:“查尔斯,你怕什么,这里面又没有子弹。”
“没子弹?你早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