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无几个人吃过奶糊。”
老太太絮叨着,却也是感慨,“成林这个人确实可以的,吴一鸣这个小倌儿呢,也不差,一直老子做啥他做啥,听话又懂事,就是念书稍微不来事。”
“腊月里好像确实没看见吴一鸣啊。”
“也正常的。”
眯着眼睛的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剪掉了线头,然后把手上的活儿放下,一手搁在圆桌上,一手撑着大腿,“我要是晓得我不是娘老子亲生的,也吃不消。吴老三多乖的,又孝顺,家里一直和和气气,现在还帮张南做事,好日子后头还不晓得多少年呢。要怪啊,还是要怪吴老三的亲娘老子,最不是物事,简直就是宗桑(畜生)……”
难得骂人的老太太,此刻也忍不住开骂。
想想也是的,早不寻亲晚不认亲,偏偏吴成林当了代镇长,然后吴一鸣也事业有成了,突然间像是天上掉下来的,直接冒了出来。
要说是攒了良心,耄耋之年的老太太根本不信。
望着外面的雪突然又飘大了一些,老太太忽然道:“打个电话问问看蔡庸,这老棺材不要又是自己骑脚踏车过来的。”
“我带手机了,我有蔡存诚的电话。”
刚要打电话,就见蔡大夏穿着羽绒服戴着厚厚的帽子走了进来。
“成林,你家老三寻着了,张南刚才跟我打电话说了,正好让我过来带句话。”
蔡大夏刚坐下,就有个系着围裙的中年妇女给他端上一杯热气腾腾的碧螺春,然后他接着道,“你娘子也在。”
“这么快啊?!”
一旁有个老头儿都惊呆了。
“张武跟农场派出所的打了声招呼,联防队在解放圩东面寻着的。”
“我去六干河!”
吴成林说着就要起身,而蔡大夏直接拉住了他,“张南说了,一会儿送回转,让你不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