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借着进入李怀仙大营的机会,偷偷将信递给了朱怀珪。
“朱……朱怀珪,昨夜与他饮了几碗。”
“当然是军中将领。”
前方忽响起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李怀仙看向黑暗中,示意亲兵执着火把过去,一照,果然是朱希彩,没有骑马,带着几人站在那儿。
李怀仙道:“给我一个吧。”
“嘭!”
朱怀珪垂死之际还是被气笑了,想到了大家在范阳时做的那些荒唐事,不知做何感想。
“对了,将军,薛白给了更好的条件。”
叛军校将们大为惊讶,拥着重伤的田乾真便往营地逃窜。
“将军去了田乾真的大营,还未归来。我放心不下,恐出了变故。”
李怀仙是带着一队亲兵进入大营的,田乾真反而没命令士卒阻拦,若他真要杀李怀仙,那一队人也拦不住他,遂一脸不屑地坐在那冷眼相待。
“什么?”
可信使却道:“朱怀珪重伤了。”
“朱怀珪,你莫非是不想造反?要劝我们归顺朝廷吧?”
“龟儿子终于冒头了。”
却有将领道:“眼看这局面,归顺了也未必不好。”
并且要他们将恐惧像瘟疫一样带往洛阳。
“来!”
朱希彩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大胜,兴奋过头,追杀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薛白的吩咐,遂连忙招过麾下兵将吩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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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
“我……戍边一生……为大唐开边……至积粟山……”
他痛不欲生,竟在第一时间怒吼道:“我没事!不许退!”
“像是拥立太子?那我们也算有功了,比被围剿了好……”
朱希彩赶入内,只见朱怀珪正躺在毡毯上,有军大夫正在努力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