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才无德,然纵观这些年圣人所倚重之臣子,裴耀卿、韦坚、杨慎矜、王鉷,皆擅理财,唾壶办案虽一塌糊涂,然钱财一事上朝中无人能出其右。”
“山中无老虎啊。”
“是,一时间,右相若想找出一个比唾壶更擅理财之人,难也。”
李岫半晌插不上话,在他们思忖的间隙,才道:“据我所知,唾壶之所以对付王鉷,便是对京兆尹一职虎视眈眈。”
这是废话。
他发现若按苗晋卿所言,自己拟定的京兆尹的人选根本就不能胜任,只好闭嘴。
李林甫沉思着,道:“不用理财之臣,可用边将,阿布思今年随哥舒翰西征吐蕃有功,可举为京兆尹。”
“阿布思?他是胡人,性情粗鄙,如何任京尹?”
“不久他便要随哥舒翰回京献功,到时本相自有计议。”
如此,李岫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只能垂手立在一旁听着。
李林甫不满地瞥了他一眼,决定余下官职交给他来商议,但有一桩事却得先谈。
“长安尉薛白不识大体,胡搅蛮缠,给本相将他打发了。”
苗晋卿道:“此番他亦算立功,若升迁,可外放,如崖州吉阳县令正出阙。”
李林甫知道崖州是不可能的,薛白多少还是有些背景,但差不多正是这意思,这次得将他放得远远的。
说话间,有人匆匆赶来,小声禀道:“阿郎,宫中有重要消息。”
“何事?”
李林甫招招手,允许来人附耳说话,遂听得一个意外的消息。
“杨国忠进宫不多久,陈玄礼也进宫了。”
李林甫不由大怒,他认为王焊案已了结,非常讨厌此事再起波澜。
但显然,就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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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走进尚书省,由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