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可说的。
“薛郎应该知道很多吧?”
“你去查也会知道。”薛白道:“想必会有人故意透露线索给伱,线索该是指向王鉷。”
“为何?”
“你自己查。”
“就不能直接把知道的都告诉我?”
薛白笑了笑,也不回答,挥挥手就走了。
他似乎不急着去长安县衙,向北而去。
崔祐甫纵有名门风范,此时也是大为着恼,咬牙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清真相,务必要比薛白知晓得更多。
长街上,几个闲逛的汉子偷眼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看着。
末了,其中一个汉子拐过小巷,出了宣阳坊,到了皇城安上门附近,向另一人道:“长安、万年两个县尉碰头了,该是在一起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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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奚盈盈昨夜没睡好,正对着铜镜看着脸上的黑眼圈,手指染了脂粉抹着,嘴里问道:“都跟上了?”
“是,给万年县施压的,该是刑部尚书萧隐之;偷偷盯着万年县衙的那些探子,最后到御史台报了消息。”
“御史台?”
这结果完全出乎达奚盈盈的预料,她不由停下动作,喃喃道:“王鉷怕被查出来,派人盯着进展不成?那是我们跟踪错人了?”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她思忖了一会,没能理清头绪,遂问道:“郎君在何处?我得去见他。”
“郎君到兴庆宫去献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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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
薛白还没有单独求见过李隆基,过去他也没这个资格,都是被召到宫中,或是随着杨玉瑶一起的。
但如今他也算是京官了,于是决定试了一下,以免李隆基觉得他任何事都赖着杨家姐妹。
他也不知是怎样一个流程,八品官请求面圣合不合规矩,甚至连李隆基是睡是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