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他不仅长得像,性格也像卢丰娘。
薛白道:“杨慎矜那人没有眼色,倒未必成心羞辱杜家。”
“管他是否成心,此事传出去,我家的颜面就已经丢光了。”
“嗯。”
“你在想什么?”
“在想给虢国夫人送什么礼为好。”
“啊,你真是,满脑子就只有虢国夫人姐妺。但你能送得起什么?诗词作得倒是蛮好的。”
杜五郎一直在说话,薛白细嚼慢咽都已经吃完了,他碗里却还有大半,抱怨家中不是胡饼就是汤饼。
“对了,这么一闹,忘了与你说,右相府李十郎给你送了两盒点心,是乳酪酥饼,名‘玉露团’,留书‘年礼赠君,佳期共品’,他对你还怪好的。”
“嗯。”
“是哪个相府女郎打着李十郎的名义送的吧?”杜五郎嘿了一声,摇头道:“我可提醒过你,得小心些右相府的选婿窗,我每次都是侧开头,不把脸朝向它的,你倒好……”
说到这里,他四下一看,压低声音道:“连我都知道,当索斗鸡的女婿可不是好事。”
“我确实不如你谨慎。”薛白漫不经心就能递出好话,还显得十分真诚。
“唉。”杜五郎深以为然,问道:“你真要娶相门女吗?”
“不排斥,看情况。”
薛白看了那杜五郎碗里泡发的汤饼,知道他是吃不下了。当今世上不见炒菜,每日里不是蒸煮就是炙烤,吃多了也腻。
目光看向窗外,夕阳把积雪都染成金色了。
他不等杜五郎吃完晚膳,起身去往前院。
“你去哪?”
“回头再说,快宵禁了。”
才出了东厢的屋门,薛白想到身上没有钱,正要转身找杜五郎,却发现有人站在廊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