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让你们滚!”
杜有邻没忍住,亲自赶到前院,抢过全瑞手中的一封礼单用力摔到门外,大骂道:“滚!滚!”
“好。”
杜五郎握着拳挥了挥,叫了声好。
一众奴仆推出箱子,用力将门关上,“嘭”的一声响,杜有邻怒气未歇,气冲冲转回后院,身后卢丰娘哭着追赶。
“阿郎……”
杜五郎看得气血沸腾,转向薛白问道:“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不知道,你们吃过了吗?”
“到我屋里吃,边吃,我边与你说。我家让人羞辱了,真真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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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吃的是汤饼,据厨房的胡十三娘说,只有杜家父子、薛白的碗里有几块羊肉。
杜五郎让她帮忙端到东厢屋里,门一栓,才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伱知道御史中丞杨慎矜吧?那日在大理寺他便是主审之一,与你说过话的。”
“嗯。”
“这老匹夫,比我阿爷还大两岁,却说要来向大姐提亲,昨夜就让人送了礼过来。初时,我爷娘还以为他是求娶,高高兴兴与他家管事谈上几句,拐弯抹角地说来说去,竟是要纳妾,这怎么可能?!”
杜五郎说到这里也是激动起来。
薛白忙把碗挪开一点。
“我家是旁支不假,阿爷也丢了官,但也是望姓之后,绝无卖女儿与人作妾的可能。还二王三恪,隋朝都亡了多少年了,真当自己是皇帝后裔。那杨家管事在阿爷面前不停说礼单丰厚,阿爷越听越怒。”
“你大姐怎样?”
“大姐被气哭了,说爷娘要是答应,她便死了罢了。爷娘本就不可能答应,这对杜家是多大的羞辱啊……”
杜五郎喋喋不休说了许久,看薛白颇为平静沉默,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