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转头望向步履蹒跚的老严嵩。他心中暗道:这个老家伙都八十多了,垂垂老矣。也该交出首辅宝座了。
太子的亲信之中,杨博、唐顺之管兵。太子不会让管兵的文官入阁当首揆;王国光是户部右堂,官位在我之下。
内阁另外几个人。严世藩是个蒙祖荫的二世祖。徐阶、高拱曾是太子的政敌,太子更不会让他们接首辅之位。
算来算去,只要严嵩让位,内阁首辅就是我张居正!
严嵩终于气喘吁吁的走到了张居正面前。
冗长的宫道内,只有他们二人。
严嵩笑道:“叔大,你年轻有为,迟早会成为首辅。而我则是日薄西山,命不久矣。待我死后,还请你保全严家。”
张居正心中暗笑:呵,老严嵩这是在向我示弱、求饶!
张居正表面上装出诧异的表情:“阁老这是哪里话。您老当益壮,还能再伺候皇上二十年呢。
下官对您老佩服的五体投地。且下官能力有限,从未觊觎过首辅之位。”
严嵩摆摆手:“你过谦了。你风华正茂、年富力强、前途无量,又深得太子信任。首辅之位,舍你其谁?”
张居正走科举入仕,从翰林院庶吉士一步步成长为六部堂官。他经受过大明传统官僚体系的磨砺。其城府比何心隐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
他不动声色的说:“下官只愿做好阁老的助手。绝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严嵩摆摆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历朝历代做官的,哪个不想往上升?
升到了一定的位置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这无可厚非。”
说到此,严嵩话锋一转:“叔大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呐!裕烈王得势的时候,天下官员争相攀附,王府门庭若市。
裕烈王薨后,天下官员唯恐跟他家里的寡妇们扯上关系,避之不及。王府门可罗雀。
唯有叔大你经常三更半夜往裕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