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徐阶又从右袖中掏出一沓银票,总数约有一万多两。
徐阶将银票递给了何心隐。
何心隐是官场里的生头,他哪里知道官场的水有多深?只要他拿了这一万多两银子,就上了徐阶的贼船。
徐阶会拿“私下受贿,出卖书院员额牟利”这个把柄要挟他一辈子。
即便是在后世,买卖招生名额也是重罪!
何心隐一脸喜色:“徐次辅已经给了我八千两安家银了。又给这么多,我怎么好意思要啊。”
徐阶笑道:“安家银是我给的。谢仪是学子们给的。不是一回事。何先生万万不要推辞。否则就是寒了那二十几个青年心学传人的心。”
何心隐一把将银票接过来,收入袖中:“徐次辅放心。您的学生就是我的学生。”
徐阶目视着银票进了何心隐的袖子,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呵,自今日起,太子的岳丈就跟我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有他在船上,我这条船沉不了。
徐阶起身:“何先生,我还有些公务,先不叨扰了。你一路鞍马劳顿,让暖床侍女们伺候您安寝吧。”
何心隐望着几个看着就不正经的美女:“好好。那我就先歇着了,恕不远送。”
暴发户通常没有底蕴。
何心隐就是个典型的政治暴发户。
一年半之前,他还只是个无官无职的布衣。如今成了太子的岳丈,升到国子监掌天下文气。他飘了。
徐阶在忙着搞何心隐。
严嵩在忙着搞张居正。
傍晚时分,内阁值房的人下了差。
张居正大步走入宫道。三十八岁的他位列户部左堂。因尚书高耀常年不管事,他在户部形同正堂。
他上有太子朱载圳的信任。下有右堂王国光的支持。简直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
春风得意马蹄疾,他走路都带风。
老严嵩在后面高喊:“叔大,等等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