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家里的二十四万亩地就摆在松江府呢!这是事实!
事情还是海瑞奏上来的。海瑞是什么人?大明最有名的大清官、海笔架!
要说清流,他是整个大明最大的清流!
他提供的事实,难道不可信?难道也是传播谣言?诋毁你徐次辅的声誉?”
徐阶气得鼻子都歪了:“王爷,可是您在报纸上长篇大论,骂臣、骂臣的儿子、骂臣的管家。臣以后名声扫地,这个内阁次辅还怎么当?”
朱载圳笑出了声:“徐阶,你一个自诩清流领袖的人,竟在松江置办了二十四万亩土地。
咱且不说土地是兼并百姓所得,还是两厢情愿买来的。就说这个数量,难道不该骂嘛?
你儿子纵容家人,为了兼并土地,焚烧百姓房屋,难道不该骂嘛?
你的旧宅管家,仗势欺人,强辱民女,难道不该骂嘛?
内阁次辅当不了?你可以不当嘛!”
徐阶被朱载圳怼得哑口无言。
朱载圳又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私下里让裕王府的朱希孝,收集王国光的隐事。又串联御史参劾他。这些事儿我都一清二楚!
你别忘了,北镇抚使陆绎跟我在东南的战场上共过生死!
怎么,就许你搞我的人,不许我搞你嘛?”
徐阶已是六旬老人。朱载圳连珠炮似的回怼,让他一时气血上涌,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朱载圳命令道:“快派人把徐次辅送回府去。可别死在了皇家报社里,到时候申总编纂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随行的亲兵将徐阶抬出了报社。
不多时,徐阶在官轿中醒了过来。他心知肚明,这份报纸真要是传遍了京城、传遍了天下。他穷极一生积累的“清名”、“贤名”就毁了。
他心中暗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我本以为朱载圳忙着弄邸报的事,是不务正业。
没想到,他是在拿一柄刀往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