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总编纂、副总编纂,下到主编、责编、校稿、记者,皆可不跪上官!”
这条旨意,是朱载圳向嘉靖帝请的。目的在于提高报社人员的地位,让他们成为无冕之王。
徐阶愤然:“胡说八道!皇上的旨意都是内阁草拟!我这个次辅怎么不知道?”
申时行笑道:“您也说了,您是次辅。内阁的首辅是严阁老啊!是景川王找严阁老拟的旨,经皇上首肯后,司礼监批的红。
这道圣旨就供在总编纂值房呢,下官拿来给您看看?”
徐阶一摆手:“不必了!我问你,祖制规定,通政司的邸报只能在官员之间传阅。
你是吃了豹子胆了嘛?敢拿到街面上售卖?”
申时行有理有据的反驳:“其一,我们的报纸并不是邸报,皇上旨意,报纸是发行给天下人看的。既包括官员也包括普通百姓。
其二,我们皇家报社衙门直接向皇上负责,既跟通政司没有任何关联,也不受内阁管辖。
其三,向天下发行报纸,是为了广开言路。广开言路亦是祖制!”
徐阶恼羞成怒,直接将刚刚抢那少年郎的一捆十多册报纸,狠狠摔向申时行的脸。
申时行始终是年轻人,眼疾手快,他一把抓住了那捆报纸。
徐阶怒道:“你自己看看,这劳什子上面都写着什么?这是风闻言事!大明祖制,只有御史才能风闻言事!”
“谁说那是风闻言事!”门口传来朱载圳中气十足的声音。
徐阶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朱载圳。他向朱载圳投来仇恨的目光。
朱载圳道:“怎么,堂堂内阁次辅,连祖制都忘了嘛?文官就算做到三公三孤、正一品,也要给郡王行跪叩礼。”
徐阶无奈,只得给朱载圳下跪行礼。
叩拜完,徐阶问:“王爷,皇家报社在民间传播谣言,诋毁臣的声誉!”
朱载圳微微一笑:“你刚才说报纸是风闻言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