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周围的湖岸处并没有什么人的身影,可能是早就上岸了吧。
有鞋印,姑且认为这是一个人吧。可是什么人会像我一样在半夜上岛呢?难道说也是来调查的?不,应该不是。
能让纸鹤变成灰色说明那个“人”身上阴气量可不小。难道说……杨宏斌身体里钻出来的那股黑气又找到新的宿主了吗?亦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试了一下,再次驱动纸鹤,让它跟着这里的阴气去寻找脚印的主人,可是纸鹤在湖面上飞了十几米就一头扎进了湖水里。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的天官命格就不适合修炼一般的道家法术,能有这样的发挥,就已经算不错了。
给地上的脚印拍了个照,我划着冲锋舟回到了岸上,把那玩意儿放气藏好之后,溜回了宿舍。
宿舍里,两位室友还在各自的床上打着呼噜,而杨宏斌的床上也没有什么异样,我临走时上的三根供香,烧的也挺齐的,这会儿已经快烧完了。
用水晶粉末在蚊帐上布置了一个辟邪清心的阵法,我也躺在自己床上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所在的班级第二节有课,我本来想起来之后去找校领导谈谈的,结果杨宏斌的家里人来宿舍收拾东西,我也只能跟蒋经纬和于洋一起招呼了一下他们家人。
杨宏斌的父母,穿的都很朴素,一看也是从村里过来的。他的老母亲抱着遗像简直哭成了一个泪人,老父亲则是坐在椅子上抽了半天闷烟,迟迟不想动手收拾床铺,就好像他不收拾的话,杨宏斌可能一会儿就会推开门走进来似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真的是一件让人揪心的事儿。
我那蒋经纬叫了出去,把包里仅有的六百块钱交给了他,让他跟杨宏斌的爸爸妈妈说,这是兄弟们给凑的路费,让二老带着杨宏斌的遗物,包个好点的车回去。
当然,这不是愧疚于我踩了他一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