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师门,我们两个都应该多陪伴师父一段时日的。
师父露出仅剩的几颗牙齿,笑出声来:“你不是看不出来,是不敢说罢了。这一点你没雷阳实诚,他什么都敢说,大不了说完之后自己找个地方哭上一会,回来还能接着惹我生气。”
“大师兄还哭过?”
我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师父还是在笑:“经常,尤其是小的时候,他生性倔强,稍有不如意就会躲起来哭,但长大之后,他就没有过了。其实,为师挺喜欢躲在暗里看他哭泣的,他只有在哭的时候,才像个孩子。”
“你放心,我下次把他带回来,肯定把他揍哭了给您看个乐!”
我和师父开起玩笑,他连连摆手:“那倒不必了,不强求,他既已不想再上山,就随他去吧。为师只希望,日后你二人不要生任何纠葛,虽然你入门在后,但很多事情,比他看的更加通透。”
“师父,您可算是夸了我一次了。”
我继续说笑,默默低头抹了一把眼角,师父吩咐我去把碗筷收了,然后就下山。
原本我是打算等到师父寿终正寝之后,再下山离去的,但师父似乎更希望一个人度过最后的日子,我也不能强拗。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之后,我回到师父面前,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师父也没拦我,表情不悲不喜。
“走吧,为师就像是这山间的一块凡石,除了活的时日长了点,也不堪大用。汝等才是水间的莲华,总要把脊梁挺直的!”
我在地上跪了好久,师父再而三的催促下,我才起身了。
师父也没动地方,不再说话,我只好背起行囊拿上苗刀,默默的退到门外。
在我走出道观之后,又长久望着观中的师父,这次相别,可能就是最后一面了。
“走吧!以后有机会的话,带雷阳回来看看我,为师即日起将闭关不出,或许可多撑个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