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子,我娘还有几个大妈在边上一个劲儿地安慰,哭多了泪干,嗓子也哑了,只剩下吱吱呀呀地干嚎。
除去了张小娴的爹娘,村长和几个长辈才张罗起来了丧事的置办工作。
我充分发挥了小孩子体形小巧的优势,从人堆里挤了进去,跑进了内屋。这时候,张小娴已经换上了一声新衣服,但他的脸上盖着一块四方白布。
都知道办喜事,新娘子脸上要盖红盖头,可为啥张小娴要盖个白盖头呢?那时的我还小,不懂白事的道道,就把盖在张小娴脸上的白盖头给掀开了,他的脸依旧还是铁青铁青的没有表情,就像睡着了一样,只是没有了进气和出气,所以,大人们才认定了他已死。
“造孽呀!张富国,我他妈砸死你!”院子里的张小娴他妈突然暴跳,也顾不上被柴火烧得发黑的灶台砖烫手,抄起来了一块灶台砖就冲向张小娴他爹狠命砸去。只瞄准了张小娴爹的头,没注意到院门的上梁,但是力道却很足,实木梁被转一下子就拍断了。
“张富国,你个挨千刀的,你把我儿子打死了,都怪你,有你这么下死手打孩子的吗?你还我儿子命来!”张小娴的妈疯了,脸红脖子粗地嘶吼着。见地上还有劈柴禾的柴刀,就一把将柴刀拎在了手里,抡圆了臂膀,大声咆哮:“儿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老娘跟你同归于尽,咱们一起下去陪孩子去。”
这架势可真够吓人的,张小娴他爹倒是不躲也不闪,可是院子里的街坊邻居可吓的不轻,不敢怠慢,一下子冲上来了好几个,才把失控的她生拉硬拽地扯回屋子里了。
我吓得赶紧把里屋的门关上,就这样,我在门口还听见她吱呀乱叫:“放开我,你们把我放开。张富国,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儿子,我不活了,你也别想活!”
就张小娴妈这疯狂的模样,我不敢开门了,没准这个疯狂的女人一时失控,把我给活劈了。
现在,这个逼仄的房间里,只有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