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扭头看向张小娴,他的脸彻底青紫了下去,甚至还看到他的背部已经有了红色的沉淀,好奇心地驱使下,又一次看向了张小娴的左脚踝。正是因为谁都说看不到,他脚踝的指印,唯独我能看到,可是,这一次再看,我又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张小娴左脚踝上如此明显清晰的指印,竟然消失不见了……
这是我最大心理阴影了,不久前,我还看见一个女人拉着张小娴从他家出来,那时候脚踝上的指印清晰可见。也就一顿饭的功夫,指印就没了。
大人们也没有多停留,只是村里的一对大叔大婶蹲在了张小娴他爸跟前,和声和气地劝了良久。张小娴他爸才有了一点力气,能站起来一点点往外走了。
接着,又是这伙大人把张小娴抬回家里去了,镇卫生院的眼睛医生说来晚了,还是回家办理身后事吧!尚且年幼的我,已经知道死亡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对死亡的具体概念还不明白,还傻乎乎地以为,是那个拉着张小娴走的女人带他出远门了,以后不会再回来,见不到爹娘、见不到伙伴,就像与我们隔绝了没出现过一样。
那时候的我,心里只有伤感,还有就是哇哇的大哭,舍不得我们的带头大哥就这么走了。
而对于,所谓的脏东西的恐惧,我想是因为我这双晦气的眼睛吧,毕竟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眼不见心不烦,看见了不该见的,也就是未知的事物,自然忌惮三分,就跟黔之地的老虎见了驴一样。
哭归哭,闹归闹,反正以后再也见不到我追着屁股玩的张小娴哥了,那就想着赶紧溜到他家里面,再见最后一面,顺便说声再见什么的。
直到,我再去了张小娴家才发现他家彻底乱了套,院门口围了很多四邻的街坊。张小娴他爹没有进去,蹲在院子门口,眼睛又红又肿,还不时滑落些泪水,时不时地拿脑袋撞墙,嘴里不知道念叨些什么;张小娴的娘两腿一盘坐在院子里面哭得失了声,合不拢的嘴巴还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