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去了趟理工学院,赔了五百银给理工学院购置被摔坏的绘测望远镜,这次是来复命的。”
朱翊钧听闻,点头说道:“宣吧。”
大明皇帝关切了这件事的后续,在皇帝拉偏架的前提下,理工学院也没有仗势欺人,非要国子监如何,毕竟理工院生,是结结实实的把国子监的监生给打了,有点理亏。
国子监祭酒亲自赔礼道歉,新学旧学之争,并没有结束,只是告一段落。
而皇家理工院生在这次冲突中,获得了秀才身份,自此以后,和国子监监生平起平坐。
“臣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位颇为恭敬的见礼,他是那种很典型的五十多岁的老学究,专心做学问那种,这次因为国子监和理工学院的冲突,让张位结结实实的丢了个大脸!
朱翊钧看着张位,想了想说道:“万历元年,张祭酒和先生关于考成法的推行有分歧,意见不合,先生力主,张祭酒死活不肯,你觉得先生吹求过急,恐生祸患,朕要罢免你,先生对朕说:若是臣工因刚直则黜,有志者何人愿意事君?朕以考成法事大,将你贬到了徐州做了同知。”
“万历三年先生再荐,你回到了京师,历九年,升任了这祭酒兼经筵讲官。”
“朕今日再问你:朕将举国之少年,托付太学,何故有如此狂悖之徒?”
“回陛下,臣有奏疏。”张位可以不来复命,大明的官僚,就是那种典型的吆喝不动弹,抽一鞭子动一下,皇命办了,皇帝也不能过于为难。
张位既然来了,那自然有话要说。
“呈上来。”朱翊钧拿过了奏疏,看了起来,他看完之后,点头说道:“你的奏疏里的观点,朕非常认同,但你这份奏疏,没有恭顺之心,可是朕还是很喜欢。”
“臣有罪。”张位再拜,他这本奏疏是有些大胆,确实没有多少恭顺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