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次辅要放弃了吗?”朱翊钧有些好奇的问道,经历了这次失败,王崇古会不会放弃这个想法。
王崇古非常坚定的说道:“不会!陛下,这是官厂的最重要的一步探索!”
“获得足够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必然要给予政治地位,这是斗争卷的总纲常,如果不给予工匠符合他们身份的政治地位,官厂必然失败,这条路走不长,走不远,甚至臣死了,官厂就得散架了。”
王崇古有焦虑,他十分迫切的希望给人间留下点什么,人越老不是越怕死,而是越怕自己活的没有任何意义,他的焦虑,就是害怕官厂失败,所以才会做出尝试和探索。
“王次辅才七十岁,正是闯荡的年纪!”朱翊钧再次鼓励王崇古探索,这是官厂规模不断扩大,必须要面临的考验,跨过去不代表一马平川,有新的矛盾在等着,可得跨过去,才能面对那些新的矛盾。
“周良寅是晋党来着?”朱翊钧忽然开口问道。
王崇古俯首说道:“是,隆庆五年时候,他拜高拱为座师。”
“他在山西的清汰,试点成功了。”朱翊钧告诉王崇古一个好消息。
天下事儿,哪有那么轻轻松松的成功。
走了十年的路,周良寅辛辛苦苦垦荒,终于得到了皇帝的原谅,换到一个机会,一上任,就在大同府广灵县精简、裁撤地方臃肿衙门,周良寅碰了满头的包,以失败收场。
“他成功了?”王崇古不敢置信的问道。
“啧啧,咱听说的时候,也是和王次辅一样惊讶,广灵县,十万人的县,养了三千的官吏,万历十年,他刚一上任,就开始裁撤,但没人干活,衙门差点停摆,只能把人找回来,这一次,还是广灵!裁撤掉一大半,现在只有不到600人了。”朱翊钧说起了周良寅的成功。
周良寅自己都要放弃了,是广灵县本地的乡贤缙绅跑到大同府找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