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锡爵只是这些首辅中的一个,他上的那道可以留中不发的奏疏,和庙祝阁老,在庙里住着,干了几年,上了两百多道致仕奏疏,最后挂印而去的李廷机相比,也不算离谱了。
自张居正走后,张居正惨烈的下场,让所有人都畏惧不前,给你老朱家卖命,就是这个下场?
张居正喊出了吾非相,乃摄也,摄政归摄政,也就是节俭上要求严格了,还多给了二十万两的零花钱,就没有再要求更多了,万历皇帝那般处置,导致士子寒心,也是意料之中了。
王锡爵的案子,朱翊钧甚至没有抄家,这也是一种基于现实的考量。
“昨日潞王在宫中习武,争狠斗胜,之前朕之所以训诫他,是他只威罚,不肯恩赏,现在终于知道恩威并重了。”朱翊钧朱批着奏疏,交代了下第一顺位继承人潞王的培养进度。
朱翊钧上次打了朱翊镠,李太后虽然很心疼,但没说什么,这一次,潞王看似也是胡闹,就是斗狠,他和他的勋卫们也都在互相对练,赢的有赏赐,输的有惩罚,这就符合朱翊钧的要求了。
潞王上次挨打,是因为他苛责下人,而且只有威罚,没有恩赏,赏罚分明才能御下,显然潞王在不断的成长,而朱翊钧也对潞王的教育非常上心。
廷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潞王本来要送到宜城伯府去让张居正亲自培养,因为王锡爵和张居正亲自陈情,最终没能成行,让小皇帝的教育潞王,有过之无不及,比张居正的操练更加狠厉。
还不如送去宜城伯府呢。
朱翊钧可是少年组的天下第一高手,教一教弟弟怎么做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明岁起,官刻本四书五经,以先生注解为准,就是朕读的那一版,乡试、会试和殿试,增设算学,先生走后,整饬学政之事,诸位明公打算置之不理吗?”朱翊钧的语气变得冷厉了几分,六月酷热,廷臣们却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