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乃为一对苍老夫妇,
一年轻女子,一儒雅青年。
面目惟妙惟肖,
与李岳山想象中的那四张面孔一模一样。
它们保持着寂静,
犹如死物。
李岳山颤抖着手,将那泥偶从油锅里捡起来了,他端详着那四张面孔良久,又眼神茫然地举目四顾,像是在寻找甚么。
一旁的青苗会意了,
忙将陶壶搬过来:“师父,油壶在这里!”
“好,好。”师父点着头,蹲下身去,将泥偶捧到油壶上方,用力挤压——一股股漆黑油脂就顺着他的指缝挤到了油壶里。
哗啦啦——
他用力握着那只泥偶,
满面空洞的悲伤,
眼眶微红,
眼里却始终没有泪水低落。
那倾泻入油壶的油脂,此时就像他心里淌落的泪水了。
师父封好了油壶,将泥偶揣入怀中,
他还未得片刻喘息恢复的机会,那站在平岗边缘上空的水诡,此时转向上清法坛里的苏午、老道二人,高度腐烂发黑的双脚迈出了步子,
层层涟漪浮动,
尽向着上清法坛内的二人铺展而去!
一只只惨白的手掌从临近法坛的涟漪里伸出,抓向法坛周围盘绕的气脉!
嘭!
这时,
法坛供桌上放着的印纽忽然自动腾起,一瞬盖在黄纸上,
那黄纸一瞬飘向高空,
下一刻,
被惨白手掌抓扯的几道气脉,变作了紫红的雷霆,一瞬击在那些手掌上,将之击打得连连后退!
印纽回归原位。
涟漪里再度显出手掌,不死心地欲要再度抓扯气脉,将之撕开,彻底侵入法坛内!
法坛上,
帝钟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握住了,
剧烈摇动,
无形的声波从法坛内扩散到法坛外,逼压得那些铺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