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的手段而已,我怎可能会信!”
他抄起锅铲,
猛力拍打那双扒住锅边的手掌,
那双纤细的、浮现些许青筋的手掌。
嘭!嘭!嘭!
铁铲狠狠击打在那双女子的手掌上,
也重重拍在李岳山的心头!
铁锅里的四颗脑袋浮浮沉沉。
铁铲将那双手掌拍进油锅里,进而拍打在那四颗头颅上,
师弟仰起了脸,眼神与李岳山的目光相对:“你真地觉得这都是诡蛊惑人心的手段么?师兄,你不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被你油炸的了么?
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以活人之身入油锅,
自身活气与厉诡诡韵都被收魂米封押住了,相互纠缠,互相磋磨——
我们是死不得,
也活不得的!
师兄,
你都忘了吗?!”
嘭!
李岳山双目发红,铁铲将师弟的脑袋死死按进了油锅里,复又将师父、师娘、师妹都压入油锅里,
油脂迅速被吸收,
一声声悲伤的呼唤从油面下响起。
“师兄,师兄……”
“记得我,记得我……”
这声音钻进了李岳山内心最疼痛的地方,在那里不断生长,长成带刺的荆棘,转而刺出更多的伤口。
师父面目冷峻,
眼神赤红,
一个劲地翻动油锅,嘴里只是大声吼着:“火!火!火!”
虚幻的神牌在他眼前渐次闪过。
石头娘娘、河鱼主……
他的鼻孔里、耳朵中、口中,乃至眼睛里都涌出血红的薪火,那火扑进了油锅里,将一锅炸诡油也点燃了,
骤冲起的大火烧卷了师父的胡须、头发,
也将铁锅里的油脂迅速收尽!
油脂收尽,
火亦熄灭。
锅底静静端立着一个泥偶。
这泥偶有四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