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要,若不允许,早就让你交出来了。爱卿可明白?”
韩谓脖子上流汗,颤声连说明白,又说自己老糊涂、请辞之类。赵拓冷笑:“朕可曾要你辞职?既没有,你请辞是什么意思?”韩谓不敢接后面的话,只一个劲儿磕头。
赵拓心想李三郎评价此人左右摇摆、耳根柔软,看来他确实不是个首辅的好材料,只是他还有用,目前先将就些吧。
想到这里命夏舒将他拉起、赐坐,然后自己也坐下,说:“听你的口气,对郑寿很有意见?这是为何?难道他有什么错处?”
这句话给韩谓提醒了,他立即抓住机会:“此人奸雄也,臣久知之,一直在防范中。”说完便将自己知道的一些郑寿不法、贪贿、弄权等事说了。
有些皇帝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心里吃惊表面却不露,问:
“这些事都逃不脱翼龙卫耳朵的,卿以为这样就能动摇朕对郑卿的信任?朕到目前都容忍他,卿以为朕对你说的这些就没有耳闻么?”
韩谓一想也是,咬咬牙低声道:“陛下宽仁大度,堪比汉武唐宗。不过……,臣最近刚刚得知了些骇人的事,恐怕连翼龙卫也未必知道。
也正因为听说这些,所以臣现在和他郑同澜有意疏远了,也是个逐渐划清界限的意思。不知……陛下要不要听听?”
“哦?什么情况竟使朕的两相疏远?你且说说。”
于是韩谓便将郑寿曾与勾栏女子往来,还让那女子来找自己套话,自己后来得知那女子是克尔各探子的事说了。
见皇帝将信将疑,便告诉皇帝郑寿与滕王亦有往来,还曾在京中庇护刺杀过定王和密云公主的侯教头,以及郑寿容留黄道教人士,与京中教内高层打得火热等事都和盘托出。
皇帝脸色越来越阴沉:“卿既知此事,缘何不报?”
“臣与郑寿同乡,亦都是前襄王推荐出仕的官员,所以投鼠忌器呵。臣知错,求陛下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