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周封出来故作在廊下舒展身体,看看无人,腾身上柱,三、两下便已经猫儿般行走在梁上。从上面看下去,只见那松德正叉手与另一人说话,这个人背对着周封,荆湖口音。
“纪善远来,本该好好招待,无奈阁下王命在身不得不速返。请满饮此杯,祝君一路平安!”松德说完举起酒杯来。
“呵呵,王某每次来都让先生破费,实在受之有愧。”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王爷办事,不分彼此。请、请!”
二人同饮了,看得出他俩不是初次见面。那王纪善手里剥着毛豆说:“这次的事蒙先生协助,回去定向王爷禀明。”
“诶,在下何功之有?”松德摆手谦逊地表示,然后说:”只要王爷知道学生的忠心,这就够啦!“
“这是自然,以王爷的识人、用人之明,比起城里那位来可是强太多!先生这样的才华遇到王爷,才是明珠得主,比之做什么县丞要强多了!”
王纪善说完身体前倾:“不过眼下还请先生继续忍耐,将来事成,少不了先生一个高位。”
“学生含辛茹苦,忍辱负重,就是为了那天呀!来,王兄咱们举杯,此杯遥祝王爷千岁、千千岁寿!”
这时,小二端着个托盘走上楼来,趁他进房间上菜之际,周封原路返回,下来回到自己房间,叫了伴当出来付钱走人。
他让那伴当留下,盯住王纪善的动向,自己先回府里向谢敏洪报告。
不是他不想继续听下去,而是周封听出这两人话中颇有些悖逆的口吻,因此不想再听太多,唯恐听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到耳朵里。
次日早朝后,谢敏洪没有随大家散朝回公廨去办公,而是向在廊下送各位大人的梁芜悄悄递了牌子。
皇帝在后堂更衣,将朝服换成常服的当儿,听说谢敏洪求见,略一思忖便同意了。
虽然谢敏洪的地位相当于“国务院副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