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诶,礼不可废。”秀才说完忽然认真地拱拱手:“君子有过则改,诸君稍候!”
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他扭头便出去,站在旗幡下张大嘴巴看了看,咽口吐沫又低头进来,却是来到高汉子面前深施一礼:“秀才王佩,给经历大人见礼!”
高汉子一愣,众人又大笑。那黑汉子憋着笑碰碰王佩衣袖小声提醒:“秀才公,错了,那儿,在那儿呢。”
王秀才惊愕地看了半天,又看看众人神情,这才来到李丹面前:“敢问可是李经历当面?”
“正是。在下便是江南西道宣抚司经历,饶州团练使李丹。”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王秀才连连作揖,李丹安抚之后请他落座,又命众人也坐下。然后问:“秀才公此来,所为何事?”
王佩便赶紧将各村昨晚都没睡好,商量一宿委托自己前来,并携带羊十头,酒十坛,还有鱼鲞、腊肉五筐前来犒军的事说了一遍。
李丹点头:“多谢父老美意,不过今年开春便是大水,其后雨水连连,想必贵地的收成也不如往年吧?”
秀才叹气,说确实如此,今年收成怕是只有往年的六成最多七成。村里本来就已惶惶不安,所以骤见大军人心更加浮动。
李丹表示理解:“我奉旨率团练一部往上饶输送粮草、军资方回。昨日在黄泥昄杀败追兵,叛军几乎全军覆没,其将仅以身免。
今日驻军在此是为等待后队跟来,然后全军将要渡河西去,所以只是路过贵地,如有叨扰请予见谅。”
王佩听奉旨二字忙跳起来拱手侍立,听他这样讲赶紧道:“原来经历是奉旨行事,却是以孤军深入敌后,可敬、可敬!”
李丹笑着要他坐下,然后说:“陛下点我去,乃因今年夏初本部曾经往上饶走过一回,比别人熟悉的缘故。
不过这场马蜂窝捅得也是动人心魄,我队伤员极多。不知贵地可能相帮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