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则安之,可要写一首凑个趣?」
「呃,我的字实在拿不出手。」赵拓不好意思地笑笑:「摆在各位面前会被笑掉大牙的。要不我来念,请刘先生代笔,可否?」
许保中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贤弟恁的被唬住了?不要怕!你若实在不愿亲笔,就请老刘代笔亦可,只要是自己的诗、自己的心意便好!」
赵拓便抱拳说声:「献丑了。」刘傅年铺开纸,捉笔在手,听他开口便写道:
长堤无力笼岫烟,柳丝风软杏梢悬。
最怜湖景宜秋霁,几处声箫度世缘。
「咦,龙贤弟年纪虽小,却不意颇得诗的意境。很好、很好,韩某喜欢!」韩倡听许保中介绍过后,惊喜地朝这边点头致意。
「哈,这种诗也属于有意境?韩会之大名如斯,其实不符啊!」忽然有个声音很响地说。
众人几乎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去,想瞧瞧是哪个在那里胡吣。谁知瞧来瞧去水边仅有个蓑衣斗笠,执根钓竿的渔子,并无他人。
因为话头涉及赵拓,刘傅年皱了下眉便往前一步,但小皇帝不发一言地微微摇摇头,他只好站住脚,回头瞥了不远处似在看热闹的侍卫一眼。
那侍卫和他对下目光,不动声色地向渔夫背后移动。
之所以没有恼怒,是赵拓这首诗本来就故意写成软绵绵的情意诗,他看出来韩倡向自己拱手作揖,不过是出于对这位不知出处的「直隶子弟」的顺手溜须罢了。
而那个声音所说的话虽然听上去是在评价自己这首诗,实际却在讥讽韩倡的媚态。赵拓觉得很有趣,打算看看脸色尴尬的韩倡接下去如何。
「哪个在那里胡说八道?」
「就是,若不懂诗就闭嘴。有本事你也进国子监给咱们瞧瞧!」
「嘿,有些人怕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小人心态罢了。」
「呵呵,也不知什么人藏头露尾地,连姓名都不敢报出来!莫不会是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