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李丹果然将宋小牛叫来这边,做了主菜椒盐烤鳟鱼、上汤三素、蒜蓉青蒿和五花肉炒双菇,还有个五彩汤。
吃得李著连声喝彩,又问这五彩汤是什么做的?
李丹告诉他这是用豆腐、鸡蛋、木耳、青笋(莴笋)和红萝卜(胡萝卜)五样切丝、烫熟后做出来的。
李著赞叹不已,道:“就这刀工便不得了。
罢、罢,三郎我算看出来了,你就是不考科举,凭这份做事的精巧、细密心思将来也绝非池中之物,至少饿不死呀!哈哈!”
那时候的人大多数家庭都是上午日头在顶时吃朝食或叫午餐,傍晚太阳西斜时再吃夕食或叫晚餐。
穷困人家是只有午餐,傍晚最多喝些野菜、块根煮的菜粥(没有粟米那种)。富裕人家就不同了,早起有早茶,甚至夜里还有夜宵。
所以从人的精神状态、肤色和胖瘦上,完全可以一眼区分对方的身份和地位。
点灯之后李严坐着一顶小轿去了县衙,他如今面颐园额颇具富相,一看便知是位不为米麦升斗操心的大老爷。
李三爷是个享福惜身之人。像他的祖父那样为大义捐躯,或者如英年早逝的父亲那样劳碌都不是李严期待的。
他更希望子孙绕膝,做个长长久久的富家翁。
今天下午三生堂的老周来给朱氏把过脉,确定了儿媳妇有喜,这个消息让他像喝了蜜水般浑身上下都透着舒坦。
不过现在他要办的却不是庆祝的宴席大事,是趁着自己的兄长——李府大老爷还没回家,赶紧和范县尊把那分家的事宜定下来才是正经。
正想着,轿子停住了,他估摸长随林子夫拿了自己的名片正往县尊府上投刺。
果然不一会儿,林子夫的声音在轿外低声道:“老爷,县尊请您到花厅叙话。”
李严“嗯”了声,双抬轿子又走起来,不一会儿停下、落轿,帘子掀起。
李严从里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