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朕记得清清楚楚,他说,他做皇帝时,对弟弟极尽关爱,宗王十二三岁就要去继藩,他却留朕到二十二岁。”
“甚至,他愿意将天下最富庶的地方,封给朕。”
“在漠北那段时间里,他都不敢想象,他最疼爱的弟弟,为什么会这样对他?”
“他对不起大明,却从未对不起我朱祁钰!”
“地方进献的一切好东西,他有一份,都要给朕一份!”
“天下藩国,他让朕随便挑!”
“可土木堡之变后,他说朕变了,朕一点都不惦记哥哥呀,他在漠北受苦,朕却在京师享乐,甚至不愿意接他回去!”
“他问朕: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正统十四年,我才二十三岁呀!”
“我从皇帝变成俘虏,心理落差多大,你想过吗?我的确是皇帝,但也是人啊!”
“我最疼爱的弟弟不来救我,让我在漠北忍受着风餐露宿,谁问过我心里的想法啊!”
“好不容易回来了,看着高高在上的伱!”
“我的心碎了!”
“弟弟,你变了!”
“你变得我不认识你了,真的不认识了,我以为回京你会抱着我哭呢,你却一颗眼泪都没有。”
“父亲去世时,是我把你照顾大的!你的一切都是我赐给你的!”
“我做皇帝不合格,丢了祖宗留下的疆土,让百姓离散,但我敢说是全天下最合格的哥哥!没有之一!”
“连我的儿子,都没有你重要!”
“可你背叛我!”
“背叛我!”
“你才是那个白眼狼!”
朱祁钰模仿朱祁镇的语气:“朕确实是个白眼狼啊,他对朕确实是好的,朕用国家大义跟他说。”
“他却嗤笑着说:说得好像你治理这国家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