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快七十岁的人,攒的那点过河钱多不容易。那年,那是撕开棉裤芯儿往外掏还带着热乎气,就不还。
后来那面我弟媳和我婆母对着掐腰干,给老人气病一场,我家倒霉给花不少铜板抓药,虽说把银钱给过来了,但是你不知道,当初还是站在大门口抹眼泪,恨不得现借,让二道河好几家给凑。
然后转头我回趟娘家的功夫,听说那面就发达了。
我还纳闷呢,咋就几日功夫变成这样。
而且起步正缺花用时,人家从没登门向我这嫂子开过口。以前可经常打发那仨小子来俺们家蹭饭。
过后咱实在人,才反应过来,那是怕来我家串钱,有眼下这种好日子怕我们沾光。
要不说她家三小子被鞭打,咱根本不敢多问呐,咋发家的,咱这最最实在的亲属都没搞明白,怕被鞭打里面也有别的事儿。”
谷素芬还告诉来家串门的妇人们说:
“而且俺家老太太在那面不当家,这趟我家有书去,我才知道孩子她奶在那面过的是啥样日子……
反正哪像在我家,说一不二。
我也是没啥大能耐,不如我那弟媳妇有能耐,咱就得听婆婆的,让站着不敢坐下。
你不知道,给有书点吃的,还不是啥好的,就一块骨头没两块肉,竟然让藏起来吃。戗风冷气的天,一会儿让屋里炕下蹲着吃,一会儿要端盘子跑别屋。
走时,俺家有书还说,奶,赶明再来看看你。
老太太愣是被那面的丫崽子盯着,一句话也不敢应。”
对方问:“既然在那面看脸色讨生活,你们咋不给老太太接回来?”
谷素芬说:
“孩子他爹特意接过,可老人她……反正多了就不说啥啦,只一句话,你们觉不觉得老人也势利眼。
手指是有长短的。
那面日子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