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具体说了什么,」孙公公摇了摇头,「人都屏退了,一个都没让留里头,原想让人去蹲在窗户底下听,但……」
成喜的脸色不太好看:「但辅国公耳朵尖,你没敢真让人蹲着?」
公公讪讪。
成喜忍不住撇嘴:「所以你自己来一趟,是来认错的?」
「那不是,」孙公公赶忙解释,「晚膳后,永济宫那位召了个内侍进去,说了一长串话,全是、全是冲着主子来的。
那内侍滚出来后就寻我了,我一听,这真是、真是……
我哪里敢让别人再传话,怕传出岔子,赶紧自己来了。」
成喜啐他:「你自己来,就不怕出岔子了吗?」
孙公公苦着脸,道:「定然是辅国公与永济宫那位有的没的说了不少,我也是没办法……」
「行了,」成喜打断了他,「你且在这里等着,我去回了主子。」
成喜起身要走,孙公公忙拦他:「主子在呢?」
「你这是什么话?」成喜反问,「你都能随随便便上门的地方,主子能在?且等着吧!」
出了小厅,成喜没让保善跟着,自己提着灯笼穿过弯弯绕绕的甬道。
走了大约有两刻多钟,他才到了主子院子前。
站在长廊下,成喜深吸了几口气,勉强匀了匀气。
永济宫那儿竟然是这么一个发展……
唉!
推开门,成喜唤了声「主子」。
廊庑下,酒盏酒壶还是老样子,似乎在他离开的这一段时间里,金贵人就再没有动过酒。
成喜上前跪下,低着头把永济宫的事说完。
越说,心里越是没底。
耳边,除了夜风吹叶的声音外,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了。
可饶是他如何平铺直述、去掉所有的语气与起伏,李浚的那些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