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浚反问:“比如说?”
“与人联络传递消息,给殿下出各种主意,”徐简总结道,“就像王六年那样。”
“怎么?那汪狗子被你们抓到把柄了?”李浚讥笑,“我那大侄儿天真得让人哭笑不得,他又上什么当了?”
徐简不答,只说自己的:“顺着汪狗子那条线查了,矛头都指向了永济宫。
这一手您不觉得很眼熟吗?
就像当年,争到最后分派罪责时,大头不是您,就是李汨。
那位初心不改,还指着您提他数钱。”
“全指望我?”李浚像是彻底听乐了,一手轻敲太师椅的扶手,像打拍子似的,“哈!那我肯定得要咬死李渡了,数钱可不会替他数第二次。
可李渡能让我咬他吗?断是不能!
我来与你分析分析李渡此刻的想法。
他会想杀我、斩草除根,盖到李沂头上去,嘿,这才是他李渡喜欢做的事情。
病故也行,跟李沧一样,可谁让李沧的死因被你们找出来了呢?他现在这一手就不那么好用了。
不过,杀人嘛,多得是办法。
而我就在永济宫,这地方明面上看就是禁地,李渡杀我,李沂担责。
我是病死的吊死的喝酒毒死的,就看御史们更喜欢哪一种了。
我不怕御史,李沂挺在乎的。”
即便知道李浚这人不照常理出牌,但这种突如其来的“灵感”还是让徐简不得不防。
“我以为,”他看着李浚,道,“您更喜欢亲眼看到布局的成效,而不是以身为饵,圣上与晋王斗起来了,您却两眼一闭什么都看不见,我都替您可惜。”
李浚意味深长地看了徐简一眼:“那谁说得准,我万一就真让李渡得逞了呢?”
“您千万小心,”徐简回道,“说不定有朝一日,被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