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的愿,语调万般轻慢嘲弄:“我怀疑谁,区别都不大,我就问你,李沂敢动手吗?
官府断案要证据,皇帝杀人可不用那么讲究!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那个君敢让臣去死。
我说李渡,他会杀李渡吗?
我说李沄,他就会去杀李沄?
他不会,他不敢,他连杀我都不敢!”
徐简没有接李浚这番话,但心里还是认同的。
圣上不是那样不讲理的人。
李浚似是来了兴致,侃侃而谈起来:“父皇只是幽禁了我,留着我这条命。
他李沂要做讲究人,他不敢违背父皇的遗命。
我在永济宫里好吃好喝,冬天烧银丝炭,夏天吃冰碗羹,吃穿用度上逍遥自在。
连我都还活着,没凭没据的,他能对李渡下手?
这一点上,我和李沂是两种人,我才不会管那么多。
我想杀李渡就杀了,御史骂我又怎么样?”
徐简听到这里,佯装若有所悟,道:“所以您更怀疑晋王殿下。”
“你这人……嘿!”李浚笑了起来,“你小子有点意思。是啊,我是怀疑他,但没用,我又不可能跟他去对质。”
徐简也笑。
别看李浚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但他的内心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冷静。
他提李渡亦不是失言,而是身为一枚曾经的棋子,甭管对与错,总要回敬一下胜利者。
圣上毫无疑问是胜利者,在先帝手中全身而退的晋王,对被幽禁的李浚而言,一样是胜利者。
李浚依旧想要掌控住这场对话。
徐简看穿了,便不接“晋王”的话题,直接掉头说汪狗子。
“您永济宫的人,偏是那汪狗子被殿下看上了,”徐简道,“您没吩咐汪狗子做奇怪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