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提起了徐简。
「辅国公没有进宫拜年,只郡主来了,初一时给皇太后与皇贵妃贺了新年,昨儿又到慈宁宫陪着打了场马吊,」曹公公语速不快,一直留心着李邵,「听说辅国公的腿依旧不太舒坦,也只去诚意伯府拜了年,旁的一处都没有去。」
李邵听着,冒出来一句:「不进宫,除了岳家,他也没有旁的地方能去。」
曹公公抿了抿唇。
大殿下这么说也没错,口气亦正常,反正没有一点儿先前在御前与圣上状告辅国公居心不良时的愤恨。
莫不是真想开了?
「又说到了上元灯会,」曹公公继续道,「皇太后有几年没有看灯了,听郡主说的来了兴致,想当天上城楼看看,还使人问了圣上。」
「看灯?」李邵疑惑,「父皇答应了?」
「陪太后娘娘看灯,自是答应了。」曹公公道。
李邵的眉头倏地皱了起来。
这么多年,印象里,父皇几乎就没怎么凑过这种热闹。
倒也不是喜欢不喜欢的事儿,而是,很麻烦。
虽不曾听父皇亲口讲过其中内容,但李邵多少还是能看出来缘由。
灯会本是与民同乐,哪怕只是在皇宫的城墙上,与老百姓隔了好远,但意思到了,且召文武百官作陪,亦是君臣一心。
这一种,前几年父皇还办过一回,而他也跟在一旁,遥遥看灯。
看不出灯形,吹一阵冷风,没多少意思,就是个仪式。
而另一种多年未办。
没有文武百官,
只有皇亲国戚,后宫嫔妃们一道观灯。
那可是个在父皇跟前露脸的好机会,但凡有点儿心思的,一个个花枝招展,不止自己要俏,还要把旁人比下去,弄得迎面吹来的北风都全是酸味。
而他那几位弟弟妹妹,「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