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也有像右都御史那样不知情的。
下午时,作为太子的舅父,恩荣伯亦来了一趟,也说了许多老伯爷的想法。
这么多人出入御书房,千步廊里也是各种消息混杂。
顾恒很清楚,眼下正是拉锯时候,一旦退一步就会前功尽弃。
毕竟是奔着废太子去的,事情太大,断不是金銮殿上吵翻天就能达成所愿,民意亦极其要紧。
朝堂、民间,两条路都得走,且走得要快。
正好,因着将军坊那热闹,老百姓正是兴致最高的时候,刚把“废太子”的流言放出去个钩子,立刻引来了议论纷纷。
原本这种朝堂大事哪里轮得到寻常百姓胡乱置喙,甚至说话不小心,还会惹来自家麻烦,但听说早朝上官老爷们都吵作一团,还有老御史要撞柱死谏,便群情激昂起来。
金銮殿上都吵哩。
我们老百姓吧唧个嘴,还能比大殿里声音大?
你一言我一语,再添上“今儿点心下酒菜由这位老爷包了”的有心之举,不过一个白天,京城里的议论就让顾恒很是满意。
拱火嘛,拱出火来了,明日上朝御史们才能更言之有物。
这叫顺应民意。
冬日的天黑得早,下衙时候,长街上的客栈酒馆门口,灯笼明亮。
顾恒换下官服,裹了身厚袍子,进了一家生意兴隆的酒馆,也没要雅间,就在大堂角落要了张桌子,一壶酒、两盘菜,竖着耳朵听其他客人说话。
不远处,一张方桌坐了五个汉子,各个看起来都有些功夫在身上。
“老哥几个愁眉苦脸做什么?小弟我被指挥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哼了这么多天,不也活蹦乱跳的。”
“万大人哼你干嘛?”
“还能干嘛?东宫侍卫那腰牌就是我从山上挖出来的,弄得指挥使被人笑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