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又收了回来。
朝堂上的这些都是柴火,你一茬我一茬的,徐简是那桶油,回头往柴火上一倒,再一点火……
圣上交给徐简的事,真是不好办。
话说回来,徐简想要做的事,原也就是千难万险的。
好不容易挨到下朝,李邵沉着脸去辅国公府,到了下马车时,脸色依旧难看。
徐简在花厅。
林云嫣引他进去,李邵一眼就看到了躺在榻子上的徐简。
「站不起来?」李邵问。
「确实站不起来,」徐简坐直了身子,行礼道,「望殿下恕罪。」
李邵啧了声。
他对徐简意见很大,但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着实无趣:「那你就坐着。」
林云嫣备了茶,问:「殿下呢?听说殿下回宫后就发烧了,我当时就想,莫非是围场那儿条件有限,太医们匆匆忙忙的,没有发现殿下实则受伤了?要不然好端端怎么就起热了呢?」
李邵:……
这事儿好笑了。
他还在客客气气,宁安先与他张牙舞爪起来。
「照宁安这么说,我不能病了?」李邵反问她。
林云嫣抿唇:「您是皇太子,万事以您为重,断不敢让人伤到一分一毫。怕就怕做臣子的没有护好您,出了状况,还得替您圆一圆。」
李邵一愣,未及回嘴,就见林云嫣伸手落在了徐简的伤腿上。
「国公爷老伤未好,又受大寒。」
这话说的,已经不是意有所指了,分明是直截了当。
李邵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你今儿火气真大,徐简都没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林云嫣道,「连他原先怎么伤的,都得我逼问再逼问,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
要不然,我还真当他是打西凉才落下了伤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