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公公不再多言,闷头赶回东宫。
李邵没睡安稳,反倒觉得头痛,脑子里似乎有根筋一抽一抽地跳,跳得他眉宇紧皱。
听郭公公说完话,李邵瞥了他一眼:「你动作倒挺快。」
这是夸赞吗?
显然不是。
郭公公左耳进、右耳出,只当听不懂李邵的讥讽:「您挑好新人前,还是得有人跟着您。」
「随便吧,我明日去看看徐简,」李邵说完,又问,「父皇召诚意伯与三公做什么?商量怎么撕开冯内侍的嘴?」
郭公公硬着头皮道:「对方一次又一次算计您,这就是在挑衅圣上,圣上肯定不能坐视不管。」
李邵便没有再问。
入夜后,风雪又起。
郭公公没敢睡沉,差不多隔两刻钟就起来看一下李邵的状况,就怕他再起热。
好在这一夜还算安稳,没有出状况。
李邵歇了一天,重新上朝。
圣上只问他身体,再没说其他。
李邵跟着迈进金銮殿,坐在了小御座上。
昨日他虽没有来,但葛御史到东宫里骂了一遍,李邵自认为挨过一顿了、今日能消停消停,哪知道今晨变本加厉。
有些是昨天被葛御史赶了先、没机会发挥,有些是从三公出入御书房里嗅出些味道,纷纷开始「就事论事」。
没有葛御史骂得狠,却胜在人数多,你方唱罢我登场,翻来覆去训得李邵脸上白里透红。
李邵如坐针毡。
他第一次知道,这
小御座坐起来,也会如此不舒服。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父皇,父皇绷着脸,神色严肃,心情很差,却没有打断的意思。
李邵听了快一个时辰的训。
林玙站在队列里,视线在圣上与太子之间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