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通过法院起诉,要求你叔叔这些年来给你造成的损失和伤害进行民事赔偿,也就是经济层面上的。
你说打算要追究一下么?”
“我还没有想好。”霍岩的拳头下意识攥紧,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从我的个人感情角度出发,我恨他,希望能够让他为当初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是我最不在乎的恰恰就是现在唯一能够主张的,经济赔偿。”
宁书艺叹了一口气,她能够理解霍岩此时此刻的感受。
真的恨一个人的时候,最不在意的反而是金钱上的补偿,因为对于被伤害的人而言,钱弥补不了任何东西。
“要不然,回头趁天黑,套上麻袋,闷他一顿!”她故意给霍岩出起馊主意来。
霍岩果然被她的提议逗笑了,脸上的表情缓了缓,摇摇头:“邢老岁数大了,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刺激,如果不能够真的追究到位,这个刺激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让我再想一下,我暂时保留‘闷他一顿’的权利。”
宁书艺知道霍岩最后那一句算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从感情上和实力上,他绝对有那个把对方“闷一顿”的立场和能力,但是从理智上,作为一个成年人,他需要考量的因素还有很多。
在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做出的决定就是“快意恩仇”,这四个字光是听起来就透着那么一股子爽快劲儿。
可是如果每一个人都用快意恩仇来解决一切,恐怕就没有人能爽的起来了。
巴掌之外还有更快的巴掌,拳头后面还有更硬的拳头。
对于没有实力的人而言,快意恩仇是一种精神幻想,而对于有实力的人而言,选择克制反而是最难得的。
“行,邢爷爷岁数确实大了,你有你的考虑,这件事回头你自己定夺。”宁书艺对他点点头,煞有介事地说,“反正我把话撂在这儿,真到了‘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