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一口。
他一低下头,就看到手背上她的一排牙痕,再一看,谨言疼得浑身不时打哆嗦,看着更加可怜。
等车子终于到了医院门口,他以最快的速度把她抱在怀里,又想快又不敢快亦步亦趋往里面走去。
谨言痛得要命,手在他背上死命地挠着。
一到医院里,医生护士早备好了一切。
进到手术室里,谨言却开始害怕起来,第一次是割腹产,来得快结束得也快,但这回由于检查指标,医生建议还是顺产来得更好一些,又问要不要老公进来陪着,她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咬咬牙,豁出去了般。
这一坚持,就是长达三个多小时,她浑身都被汗打湿,头发也在滴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连整张脸都是湿润润的,两只手紧抓着东西,青筋直冒。
医生护士在耳边不停地喊着‘再使下力’‘再坚持会’‘加加油’‘很快就好了’‘就快要出来了’之类的话。
她却是都没有注意听,全神贯注在那个始终不肯出来的小东西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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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里,手机响了又响,顾又廷没理,在门外徘徊着,身前的门紧阖,只有灯不停地转着。
他走了几步,到抽烟区点上一支烟。
抽了几口,仍是有些心神不宁,手微微抖了抖。
他嘴里叼着烟卷,很快取了下来,回到手术室门口,颇有些心烦意乱。
里面的谨言几乎是筋皮力尽了,有些想要放弃的念头,就听医生说改成剖腹。
大约是觉得不甘心,挨了那么多个小时。
最后关头,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咬着牙关,用力一博,身下一股暖流溢出,从此世界上多了一个小生命。
手术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