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楼下,银灰色的路虎正静静停在那里,他打开门,让她进去。
进到车里,由于刚暴雨,有些降温,他调了车内的温度。
他一遍一遍地将温度调上调下,每调一节都同样庄重地问她是否比之前的温度舒适些。其实一两度,她一时察觉不出
tang其中的差异,甚至觉得现在的温度比刚开始的第一次要热太多了,但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肯定的回答他,不用调,她不觉得有半点的冷。
他看着她,一会,平静而坚定地按下键,“那就这样了。”
温度保持在二十三,是第一次时他刚调的温度。
这一系列的举动,她都看在眼里,微抿着唇。
她理解他的意图。
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不用刻意这样,话到了嘴里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重新回想了一遍这一天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从早晨起床的细节一直到现在回家。
接下来似是为了帮她确认这一切的事情确实都是真实发生且存在的,一只大掌握住她,
放在他腿边,捏着她细腻的手指轻轻摩挲。
谨言注意到面前正是红灯,转过头,看着他微微松开的眉头,坚毅的下巴,生长出刺刺的胡茬。
一只不是因为做苦力活而是握笔而磨出的薄茧,轻轻摩挲着手掌肌肤,令心感到缓缓的酥痒起来。
……
从前,俩人都心里各有所想,虽然靠近,又暗中拉开距离,不肯敞开心扉。
大概正是由于她胆怯,尽管心中渴望靠近,却又无法真正地抛开所有去不顾一切,在这爱不爱的的关系里,还有一而再的变故中,她心中悄然增加了过去许多未有的感受,她一直深信他这样飘忽不定的生活不适合自己,心里惶恐过,想退避过,但如今却发现一艘小船终日游荡到终找到可以依靠的岸,那是最好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