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需要点柔劲。你看……”
他掰着手指数着数,“你看,才过了三个多月,一下就给我板回一局,我比你多吃了三十多年饭,你还没有出生时,我就在研究情势,抓住时机,选择适合的战略,知已知彼,方才百战百胜。金融危机,当时那么艰难的时刻,我都挺了过来,在这地方打了几十年交道,你小子是有两下子,却在碰到事后就选择放虎归山,明显嫩了点。”
顾又廷沉吟半刻,看着许耀华的目光掺杂几分复杂,隔了半响才缓缓道:“我何尝想放狼归山,但现在只能放,自伤十指不如断已一指。你现在是将股份买回去了,保不齐下次出了事情,这股份又给到了别人手上?到时候,你也会后悔的。”
许耀华不以为意:“笑话,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顾又廷舒展了眉头,语气
嘲讽,说:“我这点股份变不了天,你病急乱投医却能变天。你顾头顾不了尾,顾东顾不了西,如今喉咙被人扼住,死,你一下子肯定死不了,但这么活着不比死了还难受?”
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许耀华盯着他,一时说不出话。
他这回表面是板回一城,赢得十分光荣,但倒地里却是军心动荡,局面未定。
百分之五十的股被攥在别人手里,他手里那点股份根本震不住场面。
所以才心急火燎的来要回这百分之五的股份,不惜用高价,却也未能改变局势。
顾又廷说完,看了眼许耀华,只见他满是皱纹的脸,一阵紧绷,可见心头正冒着火,好整以瑕地拿过桌上的杯子,喝了口咖啡,倒向椅背懒散地靠着,轻轻抛出一句嘲讽:“您这回自废双手换来断我一指,您是应该高兴。”
许耀华听了一怔,始不料及,叹了口气:“你这人,到这局面仍是冷硬心肠。”
顾又廷侧身靠在椅背上,笑笑,“我是比不了您,您为了保住集团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