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和我们没了开阳时不一样,我们对开阳至少没有愧疚。而他明明只要多上点心,就能让老夫人活得更好。可他一颗心没有放在这上面,所以如今老夫人没了,他除去疼痛,还有日益增长的自责,但他这个人虽是痛苦,却是一直压抑着,也不至于殃及池鱼。”
这几天,谨言好几次半夜醒来都看到他睁着眼,她宁愿他不要太强势。
家瑞不再说什么,只道:“姐,你早点休息,有事给我电话……”
谨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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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饭时,俩人都不说话,各怀心思。
她在阳台晾完衣服,回到屋子里,就见那不久前刚被她清理干净的烟灰缸上面又多了两个烟蒂。
而他手里还夹着一根已燃了有大半只的烟,头顶散着袅袅白烟。
见她进来,他抽烟的动作顿在半空。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要送嘴里的烟,将它摁灭在烟灰缸里。
谨言看着他,不出声,他也没有说话,俩人保持着沉默。
房间的气氛寂静的怪异,只有余留的白烟仍在渐渐缭绕弥漫。
谨言关了灯,躺进床里,默了一分钟,轻声说:“如果可以,就少抽点烟吧。”
没有听到回应,长时间的寂静,她正要调整姿势睡觉。
“她不该死那么早的,我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到。”黑暗里,他突然说道。
他语气很淡,谨言却觉得一阵难言的心酸。
谨言的手又伸过来握住他,他神色缓了缓,半晌道:“从小到大,她最喜欢对我板着一张脸,我不喜欢做什么她偏要我做什么,可……几个孩子里,只有我受老爷子责打时,她会冲出来护着我,有一回,我做了件混账事,老爷子气得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