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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了房门,她才觉得精疲力竭,想到方才的那幕至今还心有余悸。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得一干二净,她一时手脚发软,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这几日沉闷的情绪一直在胸腔压抑良久,这会更是强烈得好似要脱腔而出。
她也清楚,如果再犹豫不决,到时候只怕更难斩断这段关系,再次直面痛苦。
二十二岁的白谨言,可以为了一个未知的将来去赌。
二十九岁的白谨言,却是赌不起,也输不起。
不知在座位上发了多久呆,一直到护士从面前经过,从房间里出出入入,她目光才有了些焦距,看了下时间,终于要从座位上起来,她刚站起,脑袋就一阵晕眩,她一整天没有吃什么东西,胃空得难受,没有多少力气,脚又疼,险些摔了。
刚从房间出来的护士看到她,关切地上前扶住她:“怎么了,你脸色不是很好?”
她摇了摇头,回了个感谢的笑容:“没事。”
“那就好。”护士说,“我们现在有值班医生在,有事的话可以去找。”
谨言点头,护士很快离开,她拐着发肿的腿,去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
这几日的浑浑噩噩,一直到这刻,冰凉的水上脸,润着发疼的眼窝,整个人才觉得有了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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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从洗手间出去,她的手机响了,是家瑞的电话。
谨言走到门口,接起电话:“家瑞?”
家瑞其实是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她早点回去的,家瑞的用意,她能理解,五年前她和顾又廷的事情,令家瑞有了防备,前不久又发生了争抚养权的官司,顾又廷在她心里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