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臣羽第一次发了那么严重的高烧,事后我请了美国的医生过来检查和治疗,才知道,原来那真的不是普通的发高烧。”
“他也遗传了白家的败血症,且那是第一次发病,那么严重,那么憔悴。那也是我第一次知道,这个我所最熟悉的弟弟,原来真的会在某一天,突然说离开就离开我了。”
裴淼心的双唇开始颤抖,已经煞白的小脸在这时候显得更加苍白无力。
“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嫁进曲家的时候,根本没人同我说过这件事情?”
她说完了之后便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任是咬到唇瓣破裂渗血,还是没有止住自己眼底的泪水。原来那时候的事,后来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他却一次都未曾与自己说过。
曲耀阳咬紧牙关闭上眼睛,“那几年他也只病发过那一次,那次之后,他几乎每年都会到美国做身体检查,且那几年一直控制得很好,我们都以为,他已经不会再发病了。”
“可他后来还是发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一直同他生活得那么近,却连他发烧都没有发现过,为什么……”
裴母焦急为女儿擦着眼泪,见她神思越来越过恍惚,只好仰起头去看曲耀阳,“好了,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就让我们静一静好不好,不要再来打击我女儿了!”
裴淼心慌忙抓住裴母的手道:“我想再问一个问题,就最后一个问题,行不行?”
曲耀阳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她的模样。
她盯着他的眼睛望了好半晌之后才道:“你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又发病的?”
这一下,曲耀阳竟是沉默着站在原地。
裴淼心忍了又忍之后才道:“是在他那次于瑞士滑雪受伤回来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
“那是在……在我跟他结婚前,还是结婚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