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希听她说完,想到小六因为他的疏忽遭受了这样的灭顶之灾,他自责又痛心,他猛地越过桌面,揪住中年女人的衣领,厉喝道:“那家福利院在哪里?”
“我不记得了。”中年女人吓得声音都在抖,她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毫不怀疑他下一秒就会将她的脖子拧断,“我不记得我在哪里下的车,也不记得把那个小女孩扔在哪里,只记得那家福利院,像极电视里的教堂。”
沈存希捏得骨骼咯咯直响,他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来,“你买的车票,是从桐城到哪里的?”
中年女人一时没有说话,沈存希猛拍了一下桌子,沉喝一声,“说!”
“我想一想,这么多年了,我记不太清了。”中年女人受了惊吓,她绞尽脑汁的想,终于让她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桐城到Z市的火车,我在中途下了车,那个地方人烟罕至,我背着她走了几天几夜,才看到一家福利院。”
从桐城到Z市的火车,会经过许多城市,这样找人无疑于大海捞针,难上加难。
“记不记得那家福利院叫什么名字?”沈存希再问。
“我没有注意,当时很黑,我怕被人看见,放下孩子就匆匆走了。”
“给我想!”
中年女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她埋头继续想,可是已经过去20多年了,她哪里想得起来,想了半天,她说:“我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家福利院像教堂。”
沈存希倏地站起来,“给你一个小时,给我好好想。”
沈存希转身走出审讯室,那人看见他脸色黑得像包公,他说:“沈总,我们已经逼问过,她想不起来。”
沈存希冷冷一笑,像是来自修罗场的鬼刹,他说:“一个小时后,问不出来,人我要带走。”
那人胆寒,“沈总,这恐怕不合规矩。”
“在我眼里没有规矩,让我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