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群的纨绔子弟,自然与嵇喜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司马攸周旋与其间,嵇喜只是远远地在一旁相观,所以当时在场的刘胤并未给嵇喜留下什么印象,嵇喜不认识他也在情理之中。
陈寂介绍道:“嵇司马,这位是门下给事中文川文大人,昨日与嵇司马在宴间相见,只是未曾交谈,今天专程前来拜访的。”
嵇喜虽然对那些世家子弟不感兴趣,但他和陈寂却是趣味相投,此刻自然对随同陈寂而来的刘胤颇有好感,呵呵一笑道:“原来是文大人,失敬失敬,里面请。”
进入到了堂屋,还是一如既往的简陋,就连就坐的草席都略显残破,嵇喜略显尴尬地道:“寒舍破蔽,怠慢贵客了。”
刘胤背负双手,打量了一下四处,微微一笑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就连夫子都曾曰:‘何陋之有?’”
嵇喜大喜,刘胤这话将他直比诸葛亮和杨雄,简直就是无上的荣耀,嵇喜连声地道:“谬赞谬赞。”
双方闲聊了片刻,刘胤话锋一转,便直入主题,看得出,几句赞誉之辞已经将嵇喜给侃晕了,也在无意之中,将双方的关系拉近了一些。
“嵇司马深得舞阳侯的器重,想必对时局也了解至深,不瞒嵇司马,昨日在何府宴上,在下与舞阳侯相谈甚娱,舞阳侯温良谦恭,乃正直之君子,无愧于仁君之誉。”
嵇喜听闻有人赞誉他的主子简直比称赞他更令他心花怒放,面露喜色地道:“舞阳侯温敦纯厚,明德至亲,实为明主。”
刘胤却轻轻地摇摇头道:“舞阳侯的性格温纯,与人为善,但这却未必是一件好事,只怕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嵇喜脸色一变,隐然有些不高兴地道:“文大人何出此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