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滩殷红的鲜血,竟然是一阵天旋地转,幸亏旁边的儿子一把托住了他的胳膊,才没有一头栽下来。
“爹!”郑立光紧张的看着自己父亲,这是怎么了?自己老爹身子骨明明还硬朗的很,五十岁不到,堪称年富力强。怎么刚才似要一头栽下?这两年柳州郑氏,在他老爹郑毅明的一手主导下,经营水陆运输,尤其是陆路的西线、北线,马帮规模扩大了三倍余,整个家业一举越进柳州一流。郑毅明就是郑氏的天,郑立光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老爹猛的一下有个好歹,对郑家的影响会有多大。
郑毅明靠着车厢,闭着眼睛,久久不能睁开,他也不想睁开。一招落错,满盘皆输。自己这两三年来成就的郑家马帮的辉煌,是不是也要一手毁掉郑家呢?
郑毅明靠着柳州工业园的那些紧俏货,大力发展往西、往北陆路运输的马帮规模,他赌对了这一步,那些紧俏货在广西东部都有市场的很,到了贵州、云南,就更加紧俏了。所以,郑家的马帮部队扩大,郑家的名头和在柳州士绅里的地位,不断攀升,两三年时间就已然从二流晋入一流档次。
可是当刘暹上书朝廷要办铁路的时候,郑毅明走错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第二步棋。他是反对办铁路,这是很明显的一个道理,桂钦铁路一旦修通,郑家马帮整个北线的商机就完蛋了。不过反对办铁路的人不知他一个,一个小小郑家的力量在这种大事面前也当不上台面。郑毅明若是只反对也就没什么事了,秦军是很大度的,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对郑家怎么着。
郑毅明的错,就错在,他在面对佛尔国春派出来的那个奴才果泰的时候,情不自禁的上了果泰的船。因为他想榜上佛尔国春的船!
现在,佛尔国春不来柳州了,而果泰的船,直接就沉底了,他自己反被主子佛尔国春给救走了。可佛尔国春不会救郑家啊,郑家已经落水了!现在仅仅是还没给淹死。
就郑毅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