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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太狠了,沈国栋觉得自己心里莫名地有点烦躁。
别人看不出来,家里的兄妹几人可都看出来了。
侯雪芳动了动胳膊,剧痛过后,竟然好了。
侯雪芳草草地洗了脸,一瘸一拐地让吴保卫送回去了。这么晚了,新立屯离这里有八里地呢,她一个小姑娘,老队长不放心,让吴保卫送送她。
天越来越阴,周阳给吴保卫送去两块遮雨的塑料布,防着路上下雨。
老队长仔细地交代周阳几个晚上看好门户,睡觉的时候警醒着点,又答应明天就去二队开证明,让他们上午就去公社,把墩子的户口落到七队来。
“好小子,以后好好干,没爹没妈过上好日子的多了,你们哥几个比谁都不差!”
老队长拍着墩子的肩膀说了几句,背着手走了。
“国栋,你咋这么晚才来?咋还是走来的?”
“你吃饭了没?”
“我们给你留了好吃的!野草莓,放水桶里隔水凉着,放三天了,还可新鲜了!”
“沈哥哥,给你吃我的巧克力糖,又香又甜,可好吃了!”吃了巧克力你就心情好了,不要拉长着脸了,你看把那三个给急的!
沈国栋看着几张关切的脸,心里那点烦躁忽然就跑了个无影无踪,一种安适温柔的情绪如温水一般轻柔地漫过心头,让他全身连毛孔都舒坦起来。
他抱起周晚晚吧唧亲了一口,“我吃了你的巧克力糖你可不许再跟爷爷告状!”
上次他吃了小丫头两块糖,那么一大盒子,她竟然马上就知道了,还给爷爷写了个条子,告了他一状,害得他被那老头在电话里骂了一顿。
周晚晚在心里翻白眼儿,我告状是因为你刷完牙在被窝里吃糖,你分得清重点吗?
沈国栋正常了,大家的心也放下来了。家里的气氛又恢复了轻松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