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随手将酒坛子搁在一旁的几子上,摇摇晃晃地走到沙盘前,只看了一眼,立马猜出了薛万彻的心思之所在。
“嗯。”被牛进达说中了心思,薛万彻倒也没抵赖,点了点头道:“牛老哥对此可有何妙策乎?”
“此事还真有些棘手了!”牛进达伸手摸了摸满是汗渍的额头,长出了口气道:“按说城中粮草将尽,守也守不上多时,最迟到九月中,城内必将大乱,到那时,不战而胜也属当然之事,如今若是要强攻,势必难为啊,薛老弟不可不慎。”
“此事某岂能不知,只是如今……,嘿,太子殿下此番敢挂帅出征,想必心有庙算,看时辰,只怕不到九月便可直抵平壤城下,我军坐困于此,纵使灭了百济,也算不得甚天大之功,某若不为则罢,若是要为,总得尽全功方可,牛老哥有何可教某者?”薛万彻苦笑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目视着牛进达,缓缓地说道。
一见薛万彻如此固执,牛进达笑着摇了摇头道:“嘿,这么多年过去了,薛老弟还是这么个脾气,也罢,老哥我也就陪着薛老弟耍上一场好了,呵呵,还别说,早前灭了倭国水军之际,老哥我还真寻思过此事,倒也曾想了个法子,或许能奏效也说不定。”
“哦?牛老哥可有何策,快请说来听听。”薛万彻正自烦恼呢,一听牛进达说有妙策,立马便来了精神,紧赶着便出言催促道。
“这策子么,嘿嘿,下作了些,须登不得大雅之堂,姑且试试倒也无妨。”牛进达有心卖关子,废话说了一长段,就是没说是啥法子,听得薛万彻眼珠子都瞪了起来,一见薛万彻如此作态,牛进达哈哈大笑着道:“薛老弟莫急,老哥我这便说好了,唔,自古以来‘合’字难写,而今城中高句丽军势大压主,这里头便有文章可做,薛老弟以为如何?”
“嗯?”薛万彻眼珠子转了转,已猜出了牛进达未尽之言,在大帐内急速地踱了几步,突地提高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