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便是将守军从城中诱骗出来,而后于野战中歼灭之,可惜的是上一回将高百联军杀得太惨了些,一众守军将领早就被杀怕了,即便是先前倭百水军前来救援之际,守军都没敢出城接应,这会儿倭百水师已经全军尽墨了,城中守军又岂敢再出城应战。
就这么耗着,耗到城中粮尽?那倒是可以,毕竟原先城中的粮草就仅够两、三月的用度,再加上先前唐军将四乡八野的百姓都驱赶进了城,更使得城中粮食等用度大为吃紧,如今堵城已近一月,纵使城中再如何限制用度,也很难再多支撑上两个月的,到了那时,城中不战自乱,城守唾手可得倒也极有可能,问题是时间不等人,真到了那会儿,说不定太子那头的大军都已打到了平壤城下,而这可不是薛万彻所愿意看到的场面。
头疼,真的很是头疼!薛万彻领兵向来向来强悍,只追求最大化的胜利,这也正是当初李世民评价其领兵“不是大胜便是大败”的根由之所在,这会儿遭遇到眼下这等在旁人看来实不算甚大不了之事时,对于薛万彻来说却是头疼得紧,一连数日猫在中军大帐中,独自对着周留城的大型沙盘埋头苦思着,便是连水军凯旋的庆功宴都无心去参加,只可惜盘算来、盘算去地折腾了好几日,却始终茫无头绪。
“薛老弟,怎地不去饮酒,倭寇都已灭了,还有甚不解之心思乎?呵呵,莫非想家了么?”就在薛万彻蹲在沙盘前苦苦思索破敌良策之际,一身酒气的牛进达从大帐外行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个硕大的酒坛子,边走边喝上几口,一见薛万彻蹲在地上,这便笑呵呵地出言打趣道。
“哦,牛老哥来了。”薛万彻听到响动,抬起了头来,见是牛进达,点了点头,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接着再次低头看着沙盘,浑然没有起来为牛进达让座的意思。
“哟,莫非薛老弟还在打这周留城的主意?该不会是想着去平壤转悠上一回罢。”牛进达见薛万彻神情不对,愣了一